宣德四年五八策略,公元1429年,
明宣宗朱瞻基面色铁青,薄唇微微颤动,双手紧紧握住,青筋暴露,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。
这位大明的皇帝发怒,并不是因为别的事,而是因为三位朝中官员——都察院的三位御史:严皑、方鼎和何珪。
“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”这句话虽然夸张,却也并非完全无道理,朱瞻基此时的怒气,几乎能引起波澜。
然而,即使他愤怒至极,却也只能把这股怒火压在心底,难以发泄出来,原因很简单——这三位御史已经四天没有上早朝了。
他们没有生病,没有丁忧,也没有请假,却竟然以集体旷工的方式,让皇帝束手无策。
朱瞻基在几次早朝时曾询问他们的去向,可是大臣们似乎互相包庇,无论他怎么追问,大家都只是摇头,什么都不肯透露。
面对这群机警的大臣,皇帝虽然愤怒,但却一时没有合适的办法应对。
随着早朝结束,官员们纷纷离开紫禁城,几分钟内,皇宫又恢复了沉寂。
对于朱瞻基而言,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。
展开剩余87%往常,大臣们离开时,步伐从容而稳重;但最近几个月,他们下了朝后,仿佛脚底抹了油,一个个急匆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紫禁城外,太和门前的景象依然壮丽,朝阳映照着浩渺的河面,宛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。
皇帝叹了一口气,目光却变得锐利,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自从洪熙皇帝朱高炽去世以来,朱瞻基已经登基超过四年。
年仅二十七岁时,他便继位,这正是一个男子的最佳年华。四年来,作为帝王,他积极推行改革,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实事:
— 他成功平定了汉王朱高煦的叛乱,且未动一兵一卒;
— 他重启了大航海时代五八策略,支持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;
— 他巡视北疆,击败蒙古兀良哈部,稳定了北部边防。
可以说,宣宗朱瞻基在这四年里,已经树立了极为强大的治国形象,他堪称一位文武双全的帝王。
然而,在这位杰出皇帝的心中,却有一件困扰已久的心事。
这件事已经如鲠在喉,令他难以忍受,每每想起便心烦意乱。
问题的根源,要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开始说起。
明朝的开国,始于洪武元年,公元1368年。
自明朝建立以来,礼部中的教坊司一直是一块暗藏腐败的“灰色地带”。
教坊司原本是负责皇家宴会、祭祀、重要礼仪活动的乐队,唐代时期已相当盛行。
当时的白居易便曾在诗中提到:“十三学得琵琶成,名属教坊第一部。”
可以看出,教坊在唐朝便已经有了悠久的历史。
但不同的是,唐代的教坊仅仅是一个音律团体,专门负责宫中音乐表演,没有复杂的社会功能。
然而,明朝初期,太祖朱元璋将教坊改设为“教坊司”,并且开始吸纳一些社会底层的女性,包括政治犯的家属、战争俘虏的妻女、甚至那些因连坐而遭受刑罚的女子。
这些女子一旦进入教坊司五八策略,便会接受技术培训,学会丝竹、管弦、抚琴等技艺,然后被纳入朝廷的乐籍,最终送进由教坊司经营的官办妓院,成为专供商人娱乐的娼妓。这些妓院成了朝廷收入的一部分。
在朱元璋统治下,南京的聚宝门外便开设了十多家这样的官办妓院,其名称至今仍被历史记载,例如“飞烟”、“香粉”、“柳浓”等,都极尽艳丽之意。
这一带,南京秦淮河的两岸,成了当时最为繁华的“红灯区”,夜晚华灯如星,流光溢彩。
虽然这些妓院是朝廷经营,但严格来说,它们只对民间开放。
根据朱元璋的《大明律》与《御制大诰》规定,所有大明官员,包括六部尚书、地方捕吏等,均不得出入这些地方,否则将面临严厉的惩罚——最高可达六十鞭的廷仗刑罚。
在当时,文官们年老体衰,六十鞭下去几乎等同于废人。
然而,尽管有此严令,许多读书人和官员依然无法抵挡诱惑,纷纷在下朝后聚集在妓院和舞楼中寻欢作乐,成为社会风气的“领头羊”。
这种现象自朱元璋时代起就屡禁不止,经过建文、永乐、洪熙几代皇帝的努力,反而愈演愈烈,官场风气一度恶化。
不仅是教坊司的官办妓院兴旺,民间的私营妓院也逐渐崛起,规模日渐庞大。
谢肇淛在《五杂俎》一书中曾提到:
“娼妓满布天下,尤其在大城市,妓院数目常以千计,而偏远地方也不乏其事,妓女们整日倚门卖笑,靠卖淫为生。”
这段话说明,到宣德年间,娼妓业几乎遍布全国,大都市如南京、北平、苏州、杭州等地,官办和民办妓院数不胜数;而即使是一些小地方,也因为当地政策的宽松,开始开设妓院,妓女们以此为生。
在这样的大背景下,宣宗皇帝朱瞻基的烦恼更加加剧。
都察院的三位御史——严皑、方鼎和何珪,这三位高官,也深陷其中,沉溺于妓院的酒色之事,甚至连朝堂上的早朝都不愿按时出席。
朱瞻基大怒,决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他下令锦衣卫将三人捉拿归案,并强迫他们带着枷锁上朝,以此示众。
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——皇帝让御史带着枷锁上朝,堪称开创了先例。
不久后,另一起更为恶劣的事件浮出水面。
湖广巡抚御史赵伦也因沉迷妓院,被当地发达的娼妓业吸引,整日酗酒,与妓女为伍。
朱瞻基审查清楚后,怒不可遏,直接将赵伦贬职,流放到辽东戍边。
这两起案件,让朱瞻基感到极大的威胁。
若是朝廷中的官员,甚至连御史都能如此腐化堕落,那么整个大明朝的风气,恐怕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危机。
从道德层面看,朱瞻基本可以选择视而不见,因为历代帝王都对官员嫖娼行为采取过某种程度的默许。但如今,娼妓业的扩张已经超出了可控范围,问题变得不再仅仅是官员品行不端,而是整个社会的健康运转受到了威胁。
朱瞻基意识到,必须采取强硬的措施,彻底肃清这一腐化现象。
于是,历史上首次全国范围的大规模“扫黄行动”开始了。
他的决策非常果断,首先查抄和封禁所有妓院,包括官办和民办的,摧毁了这些长期运营的嫖娼场所。
此外五八策略,朱瞻基还亲自制定了新法律,严令官员必须清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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